易禾摇摇头:“那怎么是无主的树呢?”
“一城同沐春风绿,两岸皆为皇姓柳。”
说完她垂头嗅了嗅茶香:“崔大人,是你记错了。”
黄门侍郎紧张地得咽了口唾沫,赶紧起身行礼。
“是下官口不择言,犯了大错。”
易禾赶紧示意他坐下,面上一派云淡风轻。
“崔大人何必紧张,刚才不就是闲话几句吗,快坐。”
她嘴里这么说着,神色却晦暗不明。
这边黄门侍郎只好揣着心事坐了。
他刚落定,易禾命在橙给他们重新斟上茶。
“这茶汤还清,再饮一杯。”
刚才被她这么一吓,几人还没想好正事怎么开口。
只能木然地接过茶去。
易禾继续刚才的闲话:“摧花折柳本官倒是没见,只是昨日去了趟太学院,听说房顶的瓦当被惊雷震碎了几片……”
这话不用细琢磨,几人也知道她意有所指。
给事中端茶的手微微颤了颤。
随后他又将茶盏搁下,冲易禾抱了抱袖子:
“不瞒大人,下官今日前来,就是替犬子向大人请罪的。”
“犬子狂悖,出言无状,实乃下官训诫无方……”
易禾听到这里,出言打断:“只是年少疏狂出言狂悖也就罢了,察举之事乃是陛下下诏授意,他们身为太学生,妄议朝政置喙圣意,怕是也没想过有罪。”
“知道的,说他们受人教唆误信谗言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受大人的耳濡目染呢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几人慌忙起身表态。
“下官在家中从不讨论国事,学堂人多口杂,定是他们偏听偏信了旁人妄言。”
“大人,犬子年少,虽有妄语之失,然下官祖上百年效忠朝廷,赤忱可鉴。”
易禾仍旧摇着扇子,但是不发一言。
这几个同僚本来就在车里闷了一路,来到太常第之后,自己又请他们连饮热茶。
这些还能挨过去,偏偏还围了个泥炉在一旁。
身上早已出了大汗。
可他们这回是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