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客气了。
“张爷爷放心,您现在不是退休了,就在兴城待着吗?您以后可以监督我。”
你一个退休的老登就别哔哔了,你就算看着我策马扬帆又能怎样?
张孝聪闻言微顿,随后继续盯着棋盘,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。
张鸣鸿扫了两人一眼,嘴角微扬。
就算是自己父亲,或者说正因为是自己父亲。
当有人表现出更敬重自己,而非是自己父亲时。
心里免不了会有几分愉悦。
在父权家庭关系中成长出来的人。
一般最觉得有成就感的事,就是超过自己父亲。
杨峥也算是父权家庭成长的。
所以他知道张鸣鸿的心思。
“叔叔这是要赢了吧?”
杨峥看着棋盘问了一句。
虽然他不懂围棋。
但棋盘上黑子把白子围的水泄不通,他还是看的明白的。
而执黑子的,正是张鸣鸿。
张鸣鸿没憋住直接带上了笑意,但嘴上却只是说道:“不一定。”
张孝聪则是老脸一黑:“执黑先行,黑子占据优势很正常,什么就要赢了?不懂棋别瞎说!”
“那你们自己慢慢下吧,我们先走了。”
张清澜拉着杨峥起身。
她的想法很简单。
叫人过来,却又不谈正事,一直在那聊围棋。
现在又嫌杨峥不懂棋,还不让人说话。
那他们还待在这干嘛?
张孝聪瞥了她一眼,面有无语。
这一刻,他更坚定了自己“男孩才能继承家业”的想法。
杨峥拍了拍张清澜的手,以示安抚,又礼貌道:“那张爷爷,叔叔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张鸣鸿示意了一句。
待两人走后。
张孝聪再度开口:“怎么样?”
张鸣鸿顿了顿道:“聪明机敏,擅悉人心。”
张孝聪赞同般的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真不管他,不怕委屈了清澜?”
“管的了一时,管不了一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