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能用的法子都用了,只如泥牛入海,全无消息。”
洪浩听来,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便道:“既然如此,看观寂观灭两位大师面下。我也不与你们计较,你们自去。”
须知这四位是比观寂观灭辈分更高的佛门高僧,但他说得云淡风轻,口气甚大。
觉土重重叹息一声,“洪施主现在修为,与当年初见时云泥之别,只怕暮云女施主也不是对手。还望瞧在观寂观灭两位大师的面上,少造杀孽,不枉波罗寺一片婆心……”
洪浩把脸一沉,“聒噪!”
四位老和尚便不再言语,喧一声佛号,向着四空山而去。
路上觉水忍不住开口:“师兄,洪施主修为进境之快,实在骇人听闻。当年前见他时,不过是个初窥门径的小辈,如今竟能与我等四人战个平手……”
觉火摇头叹道:“何止平手?若非他最后收手,我等怕是要折损一二。”
觉土沉吟道:“说来奇怪,他这身修为,倒似与佛门‘放下屠刀’之理暗合。只不过,他放下的不是屠刀,是他的大道。”
三人一怔。放下大道不应该是道心崩溃,沦为废人么?
他忽然止步,望着远处云海:“诸位师弟可还记得,当年他元婴出窍,一拳将我胸前打出一个血洞。”
几人自然都还记得,那元婴还是小小的婴儿模样,就敢出来与觉土对战。挨了觉水觉火两位大师合击,受伤极重,痛苦翻滚,但仍是挥舞小拳头,斗志昂扬。又挨两条,方才趴地上,奄奄一息,一动不动。
“朱雀之力本就是狂暴凶戾,随心所欲。他的大道却是仁,这便如龙困浅滩。并不能发挥出朱雀之力本该有的全部实力。”觉土缓缓道,“他那一身朱雀血脉,本该焚天煮海,却偏要学人温良恭俭。自然扭扭捏捏,不得真义。”
觉水恍然大悟:“难怪!如今他抛却仁义枷锁,朱雀本性尽显,修为自然一日千里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觉火若有所思,“你们可注意到他的白发?那并非衰老之相,而是朱雀离火凝练到极致的外显。他这些年压抑的怒火,如今都化作了修为。”
他并非是没有委屈,没有愤懑,没有不甘,只不过之前都是自己默默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