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该歌讼的,应是这个死去的人,而不是杀人的人。”
林予安听着这些话,久久,久久未曾说话。
她想,若是有足够的时间,她与子慕予之间,应该有许多话能说。
子慕予与林予安之间,本有一丈距离。
可林予安突然逼近,手搭上子慕予的肩膀。
子慕予只觉得一阵眩晕。
眨眼间,她们已经站在天池山。
“刚才,我看见你站在这里。我曾经,也站过这里,看过这片土地的。”林予安道。
她的神色中,满是对曾经的追忆。
“先神洲,沧溟宗,沙河渚,这里几乎每一寸土地我都踏足过。人们不是不喜欢美景。只是喜欢既美、又从没见过的风景。熟悉,会滋长轻视,熟悉,会让人失去敬畏。我在这里生活了许久,好像有些腻了。”林予安道。
子慕予不了解林予安,不知她经历过什么,所以也无从揣测她这话是不是另有所指,只能不置可否:“你看起来不像神,倒像个哲学家。”
林予安听完,笑了笑:“曾经,我还真有个哲学博士学位。”
子慕予心下咯噔一惊,看向林予安的目光里,多了许多别的东西,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试探,便听到的林予安类似摊牌的一句。
“你本不属于这里。”林予安平静地道,“有人为了一己之私,改变了你的人生。”
子慕予双眉骤然挑起,眼角拉长,有股锋利意味。
她也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
可是,这本是属于她的秘密。
不该让太多人知晓,比如,她身体里那抹幽魂。
幸而,林予安似乎没有继续详说的打算。
“事已至此,你已经没有旁的选择了。子慕予,我与你一次公平战斗的机会。若你能伤我,多一个伤口,便多一个人活。若你能杀了我,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没事,包括,古元卓。”林予安道。
子慕予心下微沉。
林予安在罗浮洞每个行为,都透着一股古怪。
一个神明,如今先神洲到处都还张贴着她的神像,会这么暴虐无道,无端在罗浮洞随便杀人?
因为说不通,所以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