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晨努力睁开有千斤重的眼皮,伸手擦去乔子衿脸上的泪珠,“你好吵啊,哭得样子也好丑……”
话语落下,他替乔子衿拭泪的手无力垂下,陷入了黑暗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整个人浑浑噩噩,一会是乔子衿的哭声,哽咽着让他千万不能有事,赶快醒过来;
一会是乔子衿骑在马上射箭救下他的画面;
一会是乔子衿缩在他怀里,死命抓住他衣襟吓得瑟瑟发抖,一张小脸都吓得惨白。
他身体像是架在火上烤,热得要命,口干舌燥,拼命从干涩难受的喉咙里挤出声音:
“水,水……”
接着,他感觉肩膀被人抱了起来,有水灌进嘴里,勉励睁开眼,看见面前围了好多人。
再看看周围,他认出来是他的厢房。
他娘,余宛若哭红了的眼睛,正惊喜地看着他:
“醒了,醒了,总算是醒了!快叫郎中进来。”
祖母也在旁哽咽地唤他:“晨哥儿,你快吓死祖母了”
他爹定国公,秦世忠脸上也难得一脸慈爱地看着他。
秦景晨被家里人簇拥关心着,第一句话却是:“我丫环如何了?”
第二句话是:“娘,您别罚她,若不是她,儿就没命回来了……”
他声音嘶哑,脸上带着虚弱的病气。
余宛若心疼又好气:“你才醒,快别说那么多话,你放心,她没事。”
秦世忠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不过是个丫环,也值得你如此挂心?没出息的东西!”
祖母,秦老太君不满地斜了他一眼:“晨哥儿才醒,你就凶他,是看不得他好,想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得安生?”
秦世忠忙道:“孩儿不敢。”
“只是他一个堂堂世子,我定国公府未来的家主,居然为了个丫环与人私斗,还险些送了性命,这传出去成何体统?”
秦老太君不以为然:“那是晨哥儿心善!”
秦世忠还欲再说,郎中来了。
比起教训儿子,他跟在场的人一样都更在乎儿子的身体,于是屏主呼吸,等着郎中给儿子诊脉。
“幸亏二爷底子好,毒已经清除了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