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，山医生就是技术高超，病人还没有感觉到疼痛牙齿就下来了。
只不过下来了以后，疼痛也就跟着过来了。
痛，这玩意是真的痛啊。
“大夫，我牙痛。”
“牙不痛，牙在麻袋里面呢。”
山君的安慰，听起来更像是补刀什么的，让这个倒霉的病人又一次破防了。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啊，我这是加钱了，居然还要在这里找罪受。”
看了一眼病房的环境，白狐的这个小诊所，也确实对得起“小诊所”这么三个字。
不是那么明亮的光线，医生的工具箱就是很多修水管，修门的师傅的同款。
躺下了的椅子，也是最普通的那种可以调节的椅子。
墙壁连瓷砖都没有，粉刷看起来刚刚完成没多久。
就这个画风，知道的说这里是治疗牙齿的小诊所。
不知道的，是真的害怕，自己眼睛一睁一闭，一觉醒来，腰子少了一个。
甚至，当初排队加钱，还是信了那个前台护士的鬼话。
“能不能快一点啊，我的蛀牙是真的受不了了。”
“对不起哦病人先生，我们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小诊所，但是还是有职业道德的。()”
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没得谈了？”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得加钱。_”
然后，就是刚才的暴力拔牙。
而且他会来这里，也是信了前面那些伥鬼的鬼话。
“什么妙手回春，什么悬壶济世，你们就这么热爱迫害别人吗？”
他决定了，要是自己出去了，肯定……肯定也和那些人一样的操作。
讨厌伥鬼，质疑伥鬼，理解伥鬼，认同伥鬼，成为伥鬼。
就这么在病房思考了一瞬间，他也变成了一个伥鬼。
这种传递痛苦的纽带，他一定会好好的传承下去的!
投伥一念起，顿觉天地宽。
山君就这么默默的在旁边看着，感觉这个人类的精神状态改变的好快。
刚才还是痛苦，现在充满了恶意和黑暗，有一种要让其他人一起痛苦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