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,和冬麦相比,你发现的更高级呢。”
容棠满嘴的讽刺让谢秉之脸红一阵白一阵,讷讷无语。
几人走过麦田,来到第三排最东边的茅屋,院子里摆了一桌酒菜,一壶酒,三个杯。
“来坐。谢公子,今天去参加你的葬礼,我随了二百两丧仪,心情太悲痛了,都没心情吃席。你也没吃吧?来一起吃。”
谢秉之也很饿,可这一桌酒菜算什么?
是他的丧席?
恐惧更加弥漫心头,“你,你知道了什么?我们是朋友,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容棠轻声道:“是啊,我和你是朋友,我们一起坐过牢,一起打过牌,有这层关系在,我本不该对付你,偏偏你要惹我……”
谢秉之哭道:“我没有惹你,我不知道麦子是你种的。我没有办法,我不想抢你的功劳,可是我们谢家需要起来的机会,如果我知道是你的,我不会抢夺。”
容棠慢慢道:“看来你真不知道怎么惹我了。你知道的,我从来不在乎功劳。你发现了那片麦子,只要帮着猎户一家守好它,等成熟了收获,你只需给他们家一点粮食裹腹,麦子你尽可以拿回上京报功,我不会和你抢的。我只在意能否推广种植,不在意谁来领这份功劳。可你为什么要杀人呢?他的妻儿是无辜的,他也是无辜的。”
谢秉之哭道:“不,容棠,你听我说,只是一家贱民,他们的死无关紧要,我们一起推广麦子,我们谢家很多田地,保证今年都种上冬麦,你放我走,我爹什么都愿意给你。”
容棠盯着他,“我不能放你走,不然谢太傅就知道是我抓了你。谢家虽然不活跃了,力量还是很可怕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杀了我,就不怕我爹报复……”
“我怕呀!所以更不能放你。现在外界都知道你死了,谢太傅找不着你,也怀疑不到我头上。来,喝酒,吃菜,来年今日,我还给你烧纸。”
容棠倒满三盏酒,一一倾倒在地。
屋门打开,面目狰狞的猎户推着轮椅出来,四目相对,谢秉之发出惊恐的悲嚎,”你,你没有死……”
猎户嘶哑着嗓音道:“我不能死,不然谁送你下地狱。”
谢秉之疯了一样求容棠,“建安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