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员,纪律严明,无人喧哗。
张破军无心驻足,他只想赶紧找到容棠。
容棠今天只为维持秩序而来,虽然做了严密防范,男女混杂,还是有不小的隐患,万一出了问题,又是守旧朝臣攻诘的理由。
他已将自己完全隐于幕后,不插手太学院的运行。
张破军来时,他正站在二楼百叶窗前,看大校场全貌,费尽心思建起来的学院,给天下寒门的一线希望,给天下女儿的一线曙光,他不希望出差错。
“哈小子,你真是越混越威风了。”
张破军一屁股坐下,猛灌凉茶。
容棠一回身,张破军差点不认识他,这么沉郁,这么冷肃,身周萦绕着淡淡的杀气。
搞得他立马坐正,不敢开玩笑了。
见了他,容棠卸了几分戒备,“张爷,我以为你还要两天才能回来。”
“那不是要开学了吗,我怎么也得快马加鞭。”
容棠在他对面坐定,“南边什么情况?上一次你写信很隐晦。”
张破军从褡裢里拿出一大摞文字数据,推到他面前,“这是我们查到的,淮王看不懂,我们也没向他解释。”
他们确实见到了大量尸骨,有的掩埋,有的焚烧,也有的被野兽拖出来啃食。
几十个医者仵作防护严密做各种检查,找到了疫病迹象,却也不肯定就是瘟疫。
这期间,张破军他们因为解剖了大量尸体,对人体骨骼经络比一般医者精通的多,就没有参与医者讨论,默默的记录所见所闻。
容棠看了几份代表性极强的数据,身高,骨骼,头围,胸围,骨盆,上下身比例,头发,以及腹腔内容物,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问题。
“我们搜检出来上万具尸体,大部分没有了血肉,不过也确信是新鲜不久的,和那人说的时间吻合,就是这数据……你看得懂吗?”
容棠看得懂,正因看得懂,心里更愤怒,“这不是军队,这是百姓。”
男女老少混杂,更有甚者,腹中有成型胎儿骨骼,哪个军队是这么杂乱的?
张破军叹气,“我们发现了不对,就用数据记录下来。后来有两三个江南医者感染了疫病,我们也查验的差不多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