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安了。
她靠自己的手艺赚钱，不管是一件几十块的作品，还是一套几十万的作品，她有赚钱的能力，还有赚到更多钱的能力，她骄傲！
“厉害。”言颂由衷地赞叹，不过还是不理解，“你怎么舍得卖掉？”
茗雪笑了：“艺术是无价的但艺术品是有价的，价钱合理当然要卖。”
言颂赞同，她想得如此通透，反倒是自己太纠结了。
她那么抠门的一个人，又是辛苦赚来的钱，居然认真地想要帮他还钱，这份心意他很感动了，不过：“我再穷也没可能用你的钱。”
茗雪刚才还有点舍不得自己的存款，听他说出“再穷”两个字的时候，顿觉：他可能是真的经济困难了。
经济窟窿的大小，取决于一个人的赚钱能力，于是她先问：“你一年工资有多少？”
言颂也不欺瞒，诚实地说：“只有五六百万。”
茗雪都以为自己听错了，重复道：“只有，五六百……万？”
言颂以为她也觉得太少了，颇有些抱怨地说：“日韩欧美市场全都是我在负责，累成这样才赚这么点，过分吧？”
茗雪表示：“大白天的，你来跟我炫富？”
“这算什么炫富。”言颂想说的是，“现在公司还不是我的，加上之前的积蓄被我花得差不多了，所以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有钱，但负担我们的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你把这叫‘生活没问题’？”
茗雪完全不懂有钱人的金钱观念，就是拿着有些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，还觉得自己没钱，真的有那么多贵价的东西需要买吗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