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不管是被送到那个勋贵府上,她们能做的,也只是以色侍人的通房或妾室罢了。
先不说府里的主子们不会让他们管家,就那个世家还没几个内外管家了?
她们想从那些人精手中抢夺管家权,怕不是比登天更难。
也是因为这种种想法,秋宁和木槿都没学打算盘。
尽管她们自认为,自己已经学到了管家这项技能,但是管家和盘账,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况且要盘半年的帐,那可不是件小事,怕是得忙到年根去。
木槿和秋宁打听到了云莺具体在做的事情,神情就变得蔫蔫的。
她们倒是还想看一看,云莺昨天得到的赏赐,无奈时间紧迫,云莺急着去前院算账,当下只能推托有时间再给她们看,随即便送了客,换了衣衫,往前院去了。
这之后几天,云莺每日准时准点到前院书房点卯。
有时候她会在书房看见二爷,但大多数时间,二爷并不在书房。
从下人们口中,云莺得知,二爷这几天都早出晚归,有时候他会在沐浴过后,到书房坐一坐,亦或是看书练字。
但更多时候,二爷回府时已经是半夜了,他便直接洗漱安寝。
云莺中间隔了好几天没见二爷,直到她将账册理的七七八八,再有个一两天就能完工了,这一天早上进了书房,竟见二爷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。
绚烂的太阳光线落在二爷冷峻的面庞上,他似神明降临人间,更是供奉在佛龛上无欲无求的神子,那一瞬间,云莺怔在原地,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。
还是二爷看见了她,招呼她过去。
云莺这才回过神,冲着二爷行了个礼,然后走到桌案前去。
二爷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,翻看那些她已经核对过的账册。
这些账册或大或小都有一些问题,云莺都仔细地做了标注。二爷看的目不转睛,耐心的翻过一本,随即才将账册放到旁边。
“这么早过来,你用过早膳没有?”二爷先开口问云莺说。
云莺点头,她自然是用过早膳才过来的。
且因为今天厨娘做了她爱吃的鲜虾馄饨,她胃口大开,吃了满满一大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