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烟花,那是许少禹为她放的一朵烟花。熄灭的尘烟掉落在脸上,烫到了心底。
刹那间觉得失掉了所有的力气,那么惓,那么累。
种种犹疑和臆测,在她周围筑起一道高高的墙,她困在墙壁之内,倦怠又忧愁。
等阮云慌慌张张地赶回宿舍的时候,正赶上辅导员查寝,被一顿好说,阮云的脸像喝了大酒的关公,不过第二天感冒竟然莫名其妙地自愈了。
晚自习后,他们一起回寝室,阮云故意落下两步,慢慢走在后面。
许少禹回头等她,把她一把揽过来。
又是几天没见面,阮云用手抵了抵,心里抗拒应付这种上上下下的情绪。
许少禹挑挑眉,把她的手包住,揽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近。
”怎么了,以前你一路上像个小麻雀,叽喳个不停,”
很想让你知道我很糟糕,像一段慢慢朽下去的树枝,风怎么吹,都长不出春天的叶子来……
“你的眼睛很奇怪,到底怎么了,你像个迷路的孩子,是不是想我了?”他低头亲亲他的额头。
我是个迷了路的孩子吗?我是的。我该怎么办?我能怎么办?
她好想质问他,可是她不敢,所以她笑着摇头。
她心疼许少禹,想让他过得轻松些。他们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,很难说不是爱情。
资料都上报了,基本已弄得七七八八了,可是她的心里空落落的。
短短几天就会很想念,而以后那将会是永远。
阮云抬头看他,他牵牵嘴角对她笑,带着一身疲惫。
他们走到情人湖的凉亭里。
闭上眼,靠着柱子,许少禹把阮云抱在怀里,入春天气还是有点冷,周围没有什么人,他今天可能有点累,眼底下有深深的阴影。
眼睛吃力地睁开,却折出了三眼皮。
“还说我怎么了,你倒是怎么了,年纪轻轻的?”阮云笑着问道。
抬手插进他短短的发里帮他轻轻地摩挲着头皮。
许少禹睁开眼,拉下她的手,轻轻吻着她青葱一样的手指。
“白天一直在想你,就想这事怎么多如牛毛,怎么干都干不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