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。”
宴恒死死咬着牙关,以防止自己哽咽出声。
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便是如此。
内心受到极大冲击的人,不止是宴恒,还有宴老。
要不是今日以旁观者的身份,忽然听宴恒说起他与唐亦的争执,宴老这一辈子,都不会认为他当日的行为是错的。
他只会发自内心地肯定他的行为是源于对宴恒的爱。
因为很爱很爱,所以不舍得宴恒吃一丁点苦头;
当日的他是那样的想法。
如今的宴恒亦是。
宴老叹了口气,犹豫片刻,他抱住了宴恒:“这件事是你做错了,你去向小亦道歉,求她原谅;你们是夫妻,本就是一体,她既愿意与你祸福与共,你就不该以爱她为名,剥夺她的意愿,就像是”
“当年我剥夺你的意愿那般。”
折磨了宴恒数日的死疙瘩被解开,宴恒醍醐灌顶,他并不知,原来,他自以为是的‘爱’,竟将唐亦伤的那般深。
“爷爷。”
宴恒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:“我要去找她。”
宴恒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撂下这句话后,穿着睡衣和拖鞋,草草拿了车钥匙和手机,就狂奔出门。
门外。
王伯和宴恒打了个照面,被吓了一大跳。
“宴恒。”
顾不上和王伯说话,眨眼的功夫,宴恒就跑没影了。
王伯连忙进入房内。
视线和宴老直直撞上:“宴恒这是?”
“去找小亦了,小夫妻俩因为生长环境不同,看待事物的理念不同,吵了一架。”
王伯闻言点了点头。
听起来不算什么大事,可宴老的表情好似
“那你怎么?”
“是我的错,无形中影响了他。”
宴老面露苦涩。
宴宏盛出生时,他忙于工作,管束甚少,以至于宴宏盛越长越歪,难以弥补。
因此。
宴恒出生后,他再不敢像从前那般不管不顾,放养孩子,不想,却矫枉过正。
宴恒在他过于严厉、密不透风的教导下,习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