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青山军屯的人顿时满脸失望,安河军屯的人则是难掩喜色。
“你们且听听我把话说完。”张发不禁笑道。
他转头看向胡勇道:“胡屯官,你带人随我来吧。”
胡勇一愣,不解地问道:“去哪里?”
“自然是去领羊毛了。”
胡勇闻言,顿时大喜过望,连忙招呼着青山军屯的人,拉上上板车,发浩浩荡荡地跟着张发而去。
书房内,烛火摇曳,映照着裴明绪专注的神情。
他正埋首于一堆公文之中,修长手指轻轻翻动着文书,不时批复几笔。
福顺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,将手中托盘上的茶盏放到书案一角,轻声禀报道:“殿下,喝口热茶吧。”
裴明绪闻言,抬起头,目光从文书上移开,落到福顺脸上,淡淡问道:“何事?”
福顺躬身道:“回殿下,羊毛工坊那边传来消息,青山军屯的人去了安河军屯,说是也要领羊毛纺线。”
“青山军屯?”
裴明绪放下手中的文书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他初到燕北时,舅舅借给他的十名亲卫,各个都是军中好手,领头的便是来自青山军屯的胡勇。
当年,他初来乍到,身边侍卫尽是些从未上过战场的生瓜蛋子。
舅舅担心他,遂从自己身旁精挑细选了十名亲卫,借与他训练亲卫,亦助他在军中站稳脚跟。
后来,舅舅解甲归田,那些亲卫亦退出军营,各奔前程。
裴明绪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,问道:“领头之人可是当年那位胡亲卫,如今青山军屯之官屯官?”
福顺连忙点头道:“殿下英明,正是胡亲卫。今日便是他带着青山军屯之人前往安河军屯,赖着不走,非说也要为殿下分忧,他们军屯亦要纺羊毛。”
裴明绪闻言,不禁哑然失笑,这胡勇还是当年那般性子,粗中有细,还有些霸道赖皮。
“既然如此,便依着他们。”裴明绪端起茶盏,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,“当年初来燕北,多亏了他们。”
李五德应了一声,道:“工坊那边正好积攒了一批羊毛,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