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和小姐且先退下,继续行宴吧。”
邹氏是闵忠的婶娘,闵忠得用,她也不便直言,所以便用了这法子暗指。
陈氏不识字,不明邹氏收礼后为何面色难看,且众人皆窃笑不止。
她虽心内茫然,但亦知适才瑾侧妃所赐并非好物,反倒似为警示。
宋昭月见陈氏一脸茫然,便笑着对她说道:“陈夫人今夜也受了惊吓,本宫亦备有薄礼,为夫人压惊。”
众人闻言,目光齐齐聚于白瑾新端上之托盘。
那托盘上,置有一对宝石花簪,样式精巧,光华璀璨,竟与宋昭月头上所戴的花簪有几分相似。
此宝石花簪与适才赐给邹氏之《女则》相较,高下立判。
不熟悉邹氏的人,此刻亦明了适才究竟孰是孰非。
陈氏接过匣子,心中喜不自胜。
她知道,她得这花簪,都是燕王府看重自家夫君努力经营羊毛业的缘故。
想到这里,陈氏脑子一热,脱口而出,“娘娘,这羊毛,妾身试过了,可纺成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