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的王爷,但手中的私章,却能轻易调动那些跟随先帝出生入死打天下的老将们。
单凭这一点,就连如今的新帝都做不到。
再加上郕王的势力盘根错节,这几年明里暗里,大理寺其实有不少死士,明面上是方询的手下,但暗地里都效忠的是郕王。
不然,郕王又怎会稳坐诏狱,不声不响这么多年,就能轻易知晓窗外事呢?
郕王笑着看了看谢璟珩,连忙摆手,让他赶紧坐下,不要见外。
谢璟珩点头应着,眉头慢慢舒展。
这时候,一个小丫鬟端上来一大碗乌鸡汤,是用老母鸡小火煨了三个时辰,又加了红枣,黄芪,老姜等补药,配了细盐味精的调料,细火慢炖才熬出来的。
谢璟珩连忙接过,然后取了一个小瓷碗,亲手给郕王盛了,说:“王爷这几年,在诏狱殚精竭虑,身子定是亏了不少,来尝尝,我们这刚做的乌鸡汤,味道如何?”
郕王接过,用瓷勺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,顿时被美味的鸡汤吸引了。
一小碗鸡汤,郕王一会儿就喝得精光。
胃口暖了,郕王不禁也心情大好,他放下筷子,又看着谢璟珩,说道:“璟珩,皇帝这陷害你不成,接下来想必还会对谢家不利。诏狱的那些犯人,里面有不少可用之人,我如今都带过来了,一会儿吃完饭,你见见?”
金乌阵露馅儿,大理寺被炸了,大焉的牧家又趁机来讨要说法。
皇帝这两日,可是愁坏了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。
明明之前也是这么来的,那谢昭不就是被这么弄下去的么?
怎么他的儿子,一个都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,却这么难整?
皇帝想不明白。
心烦意乱之间,皇帝便吩咐徐公公,准备摆驾去贵妃那里歇息,却又忽然想到,如今后宫的妃嫔们,都对他爱答不理的。
索性就更生气了。
“放肆!”
乌善料理完大理寺被炸的事情,刚走到御书房门口,打算汇报一下进度,就忽然被一只飞出来的茶杯砸中脑门儿,吓得他右脚一软,跪了下来。
“臣无能,还请陛下息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