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听就不听,他绝不会选择遭此劫难。
白河说“是你的话,叫什么都行”的时候,巫鸦差点破功笑出声。
气息一乱就被觉察,即便只在须臾。
白河脸色微变,祁兮面白如纸。
这是怎样的修罗场!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怎么搞得跟偷情般心虚?况且,她和白河有婚约没错,可毕竟还没有成婚。
白河目光转回,见祁兮兀自托腮,盯着桌上的纹路发呆。
白河将疑虑按下不表,捡重点先说:“受封那天,我希望你在。”
祁兮道:“赵倾转达过了,我尽量。”
无论是转达,还是亲自询问,她都没有肯定说“我会在”。
“如果,”白河说,“我说如果。你能来的话,能不能再早两个时辰?我知道时间是有些早。”
祁兮惊诧看他:“比吉时还早两个时辰?做什么?”
“祠堂祭祖。”白河很认真,“我想带你先见见允知叔叔。以未来侯爷夫人的身份。”
祁兮沉默下来。
然后她说:“我没法给你做承诺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白河倒也不意外。
旋即祁兮点点头说:“但我会尽量。”
会认真对待,又不轻易承诺。
是她的性子,白河释然。
稍一放松,又察觉房内气息,白河看向祁兮,只觉她今日格外心不在焉,兀自猜了个七七八八,问她:“你可有事瞒着我?”
心不在焉归心不在焉,祁兮倒也不怵,相当理直气壮:“这种事需要问?当然有了。白二公子不也有事瞒着我吗?”
白河说:“也对。”
这小夫妻真是,彼此对不坦诚这件事也太坦诚了吧!
巫鸦大开眼界。
稍微松松筋骨,巫鸦忽地感到高处有目光向这边扫来……危机感让他突然收住气息,只是为时过晚。
然后巫鸦看到一双靴子咯咯向这里走来。祁兮没给指示,巫鸦也就不敢动。
虽说巫鸦这些年在外摸爬滚打足以应对生命中绝大部分事情,可这种窝在别人未婚妻床底,马上要被当奸夫揪出来拷问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巫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