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身上窜过去的,邪气得很。”
“说不定是成了精,尝过人肉的。”另一人附和。
“罐子里那些东西才恶心,”其他人则有不同意见,“骨头架子化水就算了,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往里面撒尿,又骚又臭。”
听够了闲言,陈皮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开一点,自己走到了房间中那口旧井旁边。
一手握住九爪钩,一手扶住砖石井栏,陈皮不动声色轻吸口气,俯身往井下看了过去。
……他飞快起身,脸色微变。
见他身体下意识后仰着,受到惊吓般退了一步,旁边众人对视一眼,忙不迭就要围过来。
“出去!”陈皮断然冷喝一声。
手下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原地,惊疑不定地彼此对视。
“……你们先出去守着,”意识到自己的命令有些反常,陈皮顿了顿,咬牙补充,“这地方不太对,我下去看看,你们各自收拢好兄弟,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入口。”
这命令就意义明确,并且正常多了。
须臾间屋外就没了人,陈皮这才松一口气。
心跳已经平复不少,他定了定神,这才再次低头望向井底。
“上来吧……师傅。”
正百无聊赖地研究石砖上图案,闻声,张从宣霍然起身,跃起攀上井壁,没几下便到了井口。
迟疑一下,还是抓住了陈皮伸出的手,借力翻身跃出井口。
“多谢,”他朝对方笑笑,放开手,“没妨碍你的事吧?”
陈皮攥了下手指,没接话,只是问:“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跟你一样来看看,”张从宣回想下刚刚听到的动静,微笑揶揄,“不过,现在我可比不得你这声势浩大,人手充足,只好自己来么。”
他本以为会收到一道冷哼,或者至少气势十足地反驳回来呢。
但陈皮只是绷着嘴角,低声说:“太冒险,至少该叫那几个跟着。”
对他来说,这样的关切显然很不寻常,语气都因不自然而显得生硬。
青年看在眼里,心下无声叹了口气。
“我没走太深,”说话间,他想了下,直白询问,“你刚刚是要下去探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