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今天去看爸妈了？\"李向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\"嗯。\"韩一菲的声音有些哽咽，\"妈妈又给我煮了红烧肉，还是那个味道。爸爸\"她顿了顿，\"爸爸什么都没说，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。\"
李向东轻轻揽住她的肩膀。
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，让韩一菲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揽着她看星星。
\"你知道吗？\"韩一菲突然笑了，\"妈妈今天还念叨着要我们晋级之后马上结婚，说我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。\"
李向东也笑了，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。
他们都清楚，一旦晋级成功，普通人类的寿命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弹指一挥间。
婚姻、家庭，这些普通人最平凡的幸福，对他们而言却是最奢侈的梦想。
\"对了，\"韩一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怀表，\"这是爸爸给我的，说是爷爷留下的。\"她打开表盖，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，照片上的小女孩正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。
李向东的目光变得柔和。他知道这个怀表对韩一菲意味着什么，那是她与过去最后的联系。
\"准备好了吗？\"他问。
韩一菲深吸一口气，将怀表紧紧攥在手心。她能感觉到金属表面传来的凉意，就像那天在实验室，当她第一次注射基因药剂时的感觉。
\"走吧。\"她说。
两人走出房间，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依次亮起。韩一菲回头看了一眼，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正在慢慢消失在视线中。
\"等等！\"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韩一菲转身，看到母亲气喘吁吁地跑来，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。
\"妈\"她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\"这个给你。\"母亲将袋子塞进她手里，\"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，路上饿了就吃一点。\"她的眼睛红红的，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。
韩一菲紧紧抱住母亲，熟悉的香味让她鼻子发酸。她想起小时候生病，母亲也是这样抱着她，轻声哼着歌哄她入睡。
\"一定要平安回来。\"母亲在她耳边轻声说。
韩一菲点点头，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