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答承诺?”裴安宁抬起头有些疑惑。
“出阁宴的前一天晚上我梦见了你妈妈。”江流轻轻的开口说着。
梦境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模糊。
江流只记得那个梦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身影。
一辈子没出过几次村子里的女人,穿着老旧的花袄子。
卑躬屈膝的一遍又一遍祈求着江流。
她不像寻常母亲祈求女儿的心上人说:你对我女儿要好一点之类的话。
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:安宁命苦,求求你以后稍稍包容她一些。
你看。
真正的苦命人连许愿都不敢狮子大开口。
江流当初答应她了。
答应了就得办。
所以在裴安宁选择离开后,江流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这里。
买了些烧纸和元宝,还烧了个大别墅。
北方的天干冷干冷的,风吹在脸上像刀子。
割的人肉疼。
江流一屁股坐在雪堆里,安静的诉说着离开小山村后的往事。
“他说,阿姨,我超额完成任务,她可以自由的选择人生,所以我过来告诉你一声,。”
江流也不知道人家听没听到。
总之在烧纸的时候,火焰燃起了他的袖子。
这件事在北方其实有点说法。
江流不是北方人,不知道火燃袖子是已故之人的思念和挽留。
他在雪堆里滚了半天才扑灭,脸上熏出了漆黑的印子。
“我明天就走了,你在家待着吧。”江流靠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。
裴安宁脱下鞋子上床靠在他怀里:
“我身份证号是”
“报身份证号干什么?”
“买票。”裴安宁不语,只是一味的往人怀里钻。
“别啊,你不是能耐吗?一辈子别回去啊。”江流歪头瞥了她一眼。
“错了。”裴安宁躺在男人的臂弯上,小声呢喃着。
“你”
一句错了把江流后面的话都给憋回去了,事实上很多人都掌握着江流的使用手册。
就连江老二都知道,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