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我回家。”
祁清用指腹蹭掉唇上的湿润,唇线抿直,看上去有些火大,“我在上班我回你妈。”
向来进退有度的人第一次被气成这样,说话都顾不得绅士风度。
“别骂了别骂了。”江屿辞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,悄悄看他一眼,闷闷地说,“你今天好奇怪。”
和刚认识那会儿一样凶,恨不得把他挂在大风车上吱呀吱呀地转。
“过来吃饭。”他选择性忽视不对劲的地方,揽着他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,“我们都不要生气,吃完就和我回家。”
祁清面无表情地甩了他一个巴掌,冷冷威胁:“你再不滚我就要叫保安了。”
江屿辞捂着被扇红的下颌角,眼角又开始泛红,眼里全是委屈,“我到底哪做错了,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。”
对上那双裹挟着湿气的狐狸眼,祁清嘴唇翕动,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这倒反天罡的小疯子。
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拍红的地方,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“我没……”
江屿辞吸了吸鼻子,仰头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,企图把几欲坠落的眼泪憋回去。
湿润的眼眸倒映着破碎的光,透着深深的委屈,祁清满心困惑地望着他,思维碎片四散,只留下一片混沌和迷茫。
沉默良久,他默默伸手探向小疯子的额头。
调整好情绪的江屿辞回过神来,习惯性把脸埋进他颈间,亲亲又蹭蹭,留下三两暧昧痕迹。
“好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
滚烫的呼吸沉沉喷洒在锁骨上,酥麻感缓缓蔓延,祁清无措地推开他的脑袋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,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这家伙肯定有问题,必须带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。
江屿辞明显会错了意,只笑着给他夹了一块里脊肉,“也不是很痛,不用去医院。”
三十分钟后,私人医院。
“没骨折。”江屿辞拿着护士给他的气雾剂,眼里填着笑意,“你别担心。”
祁清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看片子的余医生,神色复杂地领着小疯子去了隔壁的休息区。
毕竟是他摔的,他或多或少要负点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