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浣云在那头儿为孟姝忧心,孟姝这边在冷静后,也渐渐明白了浣云的心思。
“活在世上怎么这么难呢,冬瓜,你能理解浣云姐姐吗?”
冬瓜难得柔声道:“做女子哪有容易的,我只知道她果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女子,不过假若是我,我断不会靠什么男人,自己攒钱也总能有攒到的时候吧?对吧?”
孟姝苦笑一声,她清楚浣云的心思,但她其实不理解,若是她,她会抓住一切机会,出了春风楼万事才有转圜的可能不是吗?
二小姐听说此事后,倒对浣云的做法表示了肯定。
“临安大半闺秀都不及她。”
蕊珠一边给二小姐梳头,一边嘟囔了一句:“奴婢不懂,白白辜负了小姐您的一番善心不说,也让孟姝伤心难过,奴婢怎么觉得她是有点不识好歹,梦竹你说是不是?相处这么久了咱们何曾见过失去理智的孟姝?”
方才那个模样都吓到自己了
梦竹正收拾桌几上的账本,闻言眼角都没抬:“好好梳头,我觉得二小姐说的对。”
入夜,云归院。
大丫鬟们刚服侍云夫人换了寝衣,魏妈妈捧了一杯清茶上前给云夫人漱口,云夫人想起这桩事时一脸的意味深长。
“这位浣云姑娘,心思倒是敏捷。”
魏妈妈打发大丫鬟们出去,对云夫人道:“真不知如何评价。”
云夫人上床安歇,临睡前盖棺定论的说了句:“既不想让孟姝背负唐府的人情,又在赌一个男人的真心罢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丁香来找了孟姝一次,细细说了浣云带给孟姝的话,孟姝无可奈何,事情既然已经如此,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是将上次送来的银子让丁香带了回去。
之后孟姝没有再提此事,面色如常的服侍二小姐,与此同时唐府上下也在忙碌着。
马上就是重阳,虽然唐显与大少爷都不在,但重阳那日老太太也要带着云夫人和几位小姐祭祖,唐府这一支的祠堂是二十多年前建的,就在最初来临安落脚的庄子那里。
老太太按例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在庄子上小住几日,等二小姐生辰前再回府。
除了祭祖,主子们也会去庄子附近的玲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