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准化的银锭元宝,从而能够合法地流入市场。他正在筹划调动有关官员对永平监展开一次全面深入的调查,以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。没想到,这个时候刘文昌又下了公文,令他调查永平监,他长叹一声:自己的准备又成了别人的功劳了。
尽管心情不好,但调查永平监是他自己也想做的事情,所以他还是比较认真地去做了。按照程序他带着相关官员在永平监整整查了十天,没有发现什么问题,进出银子、铜、锡、铅的数量都可以对上。
谷深明白了这样查下去毫无意义,他就单独找到铸钱监金保,直截了当问道:“有人告发大量的私银私铜进了你这里,但账面上一两都没有,你把这些私货怎么处理了?你必须如实告诉本州,等查出问题来可就没有挽回余地了。”金保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,他当这铸钱监都十几年了,这里的知州知县不知道换了多少人,但他依然是雷打不动。一方面是因为他把问题处理的非常到位,与每届知州知县的关系都相处得很好,也没有地方官告发他;另一方面是永平监是全国最大的铸钱监,铸出来的钱质量最好,年年都很稳定,所以奠定了他的稳定地位。
面对谷深的质疑,金保不慌不忙回答道:“大人是新到饶州不久,很多情况想必也不知情。下官只是一个小小八品铸钱监,大人手下随便一个税监户曹都要高下官一头,便是知县来了我也得点头哈腰,我哪里还有胆量去做杀头的事情呢!做我们这些监事官,能做到永平监已经是到顶了,所以,一辈子只求安安稳稳,不出什么差错就好。大人所说的私货也都是权势显赫达官贵人才能拥有,下官根本没有权力去管他们,能管到的都是平民百姓,但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。如果大人要查这些,还是在你们自己内部去查吧。”
谷深见金保滴水不漏,略一思考便心生一计,故作神秘地说道:“这里现在没有外人,不瞒你说,我手里现在有货,想找你帮忙,你给处理掉,报酬随便你说。”不料金保依然不上钩,他微微一笑道:“知州大人神通广大,一定有办法处理的,但下官确实没有办法,这铸钱监收的银锭、铜锭都来自铅山场、兴利场、处州场,都是官方进出,即使有私货,进去就充公了,也出不来了。”
谷深坐在屋内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