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但侵占军田的事若是不严加处理,日后大明朝卫所的军户,岂不都成了别人家佃户,那还怎么打仗?”
“以老朱那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的性子来看,他既然知道地方上出了这种事,早就挥舞屠刀了!”
“正是因为他觉得棘手,才让郭英顺路,过济南的时候来看看。”
“如今要对北用兵,朝中又有郭桓案。”
“朱家爷俩这时候要忙的,是收拾胡惟庸的余孽还有李善长为首的旧派官僚不能再对武人下手!”
“郭英把这事捅出来,跟锦衣卫奉旨办案有着本质的区别!”
“前者是淮西勋贵之间的内部事,后者就是不死不休的国事了!”
“等郭桓案了解,文官集团换了一批人上来,内政稳固之后,对北用兵也告一段落,老朱腾出手来,反手就是一个旧账新算”
“嘶”
“沦帝王手段,老朱可谓是千古第一人了!”
“大清洗在他手中就好似做菜似的,先准备好各种材料,然后分别梳洗干净,然后先切哪个再切哪个”
“什么时候热锅,什么时候出锅都算的一清二楚!”
“但这里面,又出现一个问题!”
“小朱一直担心的问题,假以时日老朱腾出手来把这些老勋贵们和他们的门下将领们收拾了!”
“南边还好说,京畿之地,有我李景隆这样的勋贵二代坐镇领兵,那北边呢?”
“北面势必藩王做大,而且随着诸位宫中皇子年岁渐长,就藩的也越来越多!”
“这些藩王们的封地,可都是在北边!”
“郭英出镇辽东,换的是已在辽东镇守七年的延安侯唐胜宗!这真是老朱的意思,还是小朱的手笔?”
大军继续行进,李景隆脑中的思绪时而凌乱时而清晰
有时候他会为脑中这些挥之不去的事儿烦恼,但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正是因为他习惯了站在老朱和小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,所以他在政治上的成熟,已远超旁人。
真正的大明第一公,光靠领兵打仗是远远不够的。
也正是他习惯了这样的思考,使得文武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天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