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只有迁都于北平,才能将大明的利刃,真正的直面三北。
这就是他跟李景隆不同的地方。
他有梦想,而李景隆只有理想。
他是个梦想家,而李景隆实质上是个功利主义者。
~
“山河表里潼关路,望西都,意踌躇”
北方的秋,让人难以忍受的不只是寒。而是那让人坦然的萧索。
阵阵秋叶,成片成片的在路上随风起舞最后堆叠,远远望去犹如荒冢。
收割过后的大地,光秃秃的满是冷漠。
纵横交错的田埂,像极了行将就木的老人脸上,那一道道的皱纹。
朱标一袭裘皮,在骡子拉的大车之中,望着萧索的冬日景象。
“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!”
李景隆纵马随着大车旁,闻声俯身笑道,“太子爷,您何以发出如此感叹?”
朱标一笑,“随口一念,触景生情!”
说着,指着视线之中的山峦大地,开口道,“我是在感叹,这片土地上的人,国家兴盛,他们要倾尽全力奉养国家。而一旦战火纷飞,他们就沦为铁蹄之下的刀下之鬼”
“我亦是在感慨,秦汉唐宋,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,没有不变主人的江山。”
“千百年来,管他多大的盛世,最终都抵不过毫无声息的黄土!最终都化为,黄土之中的尘埃!”
“也是在感叹,在江南的温柔乡中待久了,已忘了这天下本来的模样!”
“江南的酒池肉林,远没有西北黄土这般震撼。”
“这两处就好像两个世界,生活着两种不同的人。”
~~
“还他妈颇具浪漫主义气质?”
李景隆心中腹诽的暗道,嘴上却歌功颂德,“太子爷您忧国忧民,微臣实在汗颜!”
朱标又是一笑,放下车帘,“慢慢走,不着急!想来我家老三已知道我快到太原了!”
“呃”
李景隆忙道,“臣可绝对没跟太原那边打招呼是您来了!”
“呵!”朱标在车厢之中笑道,“我没说是你!估计这会,老二的人已到了太原啦!”
不是估计已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