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沈安安休息的厢房,他压低了声音说,“主子,皇子妃刚刚睡下,太医说是劳累过度,让好生将养。”
萧渊急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,当瞧见躺在床榻上安然熟睡的人儿时,吊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算是疏解。
他走过去,在床沿边坐下。
隔着屏风,庆安瞧见十分戏剧化的一幕,主子颤抖着食指,去探皇子妃的鼻息,应该是察觉到有热气,他僵直的身子倏然放松下来,半弯着腰,头垂的很低。
他沉默着,不说话也不动,保持这个姿态良久,隔着屏风,庆安看不清主子的神情,但能感受到,主子心情似乎并不好。
“主子,太医还在主屋等着,让皇子妃好好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“嗯。”萧渊轻轻抚过女子恬静的睡颜,弯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,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。
“安安,辛苦你了。”
虽是凶险,但他知晓了她的心意,这一年的单思苦,终算是有了回应。
只是他的爱张扬炙热,而她低沉内敛。
太医的说辞和凌辰逸叙述的一样,只需再服上几副药,修养几日就可。
“你确定?”萧渊眉头微拧,注视着太医。
“臣确定。”
凌辰逸在他肩头拍了拍,“你问的什么胡话,莫不是睡几日睡糊涂了,身子好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,怎么还心事重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