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萧渊,确实是那么以为的。

    他以为她推开,拒绝他,就因为想起了那个书生,从而忘记了和自己的种种。

    若如此,他怕自己会嫉妒的发疯。

    “警告那人,莫在皇子妃面前露出破绽,若是问起,便说已经送去了江南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沈安安写那封信时,是墨香亲自侍奉的笔墨,只是当时她不敢表现出来,等出了门才开始压抑的哭。

    一个帕子从身侧塞进了手中。

    她抬眸,瞧见了庆安万年不变的木然脸,垂头擦了擦眼泪,“你不在书房侍奉,怎么来这了?”

    庆安抱臂靠在廊柱上,“主子批阅公文的时候,一般不让人靠近。”

    他盯着墨香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默然片刻,说道,“你怎么了?有人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不该啊!

    整座四皇子府皇子妃排老大,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她?

    他不问还好,一问墨香泪水流的更凶,“我,我怕,有朝一日,皇子妃会连我一起忘记。”

    她哭的伤心绝望,庆安纠结了片刻,走过去站在她面前,墨香正撕心裂肺着,又怕沈安安听见,就埋首在他腰间,压抑的呜咽着。

    庆安不会哄人,想抬手拍拍她后背,看着自己粗粝的手掌,再看看墨香瘦弱的小身板,还是沉默收了回去,放任她哭。

    “墨香,”沈安安的声音从里屋传出,墨香快速擦掉眼泪,推开庆安,扭身就回了屋。

    “奴婢在。”琉璃盏下,她脸上已经扬起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