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提及糖果子这三字,姑娘都犯恶心,如今却突然想起来了,莫不是姑娘记忆已经衰退到如此地步?

    十六岁。萧渊想起了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神,整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庆安,派人去江南,不论多少银子,将那老妇请来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庆安皱眉看了眼梨花带雨的墨香,领命退下。

    墨香想要扑进屋,被萧渊制止,“把眼泪擦一擦,别在她面前哭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墨香赶忙收拾了下仪容,才垂着头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皇子妃,您醒了?”她快步上前将纱帐撩起,侍奉沈安安更衣梳洗。

    萧渊坐在外间,墨染将早膳端了上来,他目光落在挽发的沈安安身上,半刻都不曾离开。

    等她起身走来时,他平缓而笑,“待会儿要出门,厨房来不及再做旁的,你先将就用一些,我已经让人去街上买糖葫芦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沈安安垂眸搅拌着眼前的白粥,柔和恬静。

    萧渊很想问她,还记不记得自己,又记得多少,可又怕她落寞难过。

    用完早膳,临出发前,沈安安一个人回了里间,萧渊站在屏风后,看到她的身影趴在软榻上,似乎是在翻阅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他没有进去,只是静静等着,他知晓,沈安安不希望他过去,不希望他问,便只做不知。

    等她出来时,萧渊明显感觉她眸子清亮了不少,笑容中散发亲近,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她主动挽住他胳膊,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沈安安疑惑抬眸,萧渊轻轻笑了笑,“没事儿,我只是想唤唤你。”

    她好笑的嗔他一眼。

    那是萧渊从不曾见过的笑,明媚,娇气,羞涩,好似初尝情事的少女,含苞待放的花蕾,才露出那一点娇嫩的花蕊。

    所以,如今的她,记忆停留在十六岁,那他呢?她从始至终都不曾询问一句,是记得,还不记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