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愿深知姜时言死讯瞒不了太久,而以温屿舟那令人作呕的掌控欲,哪怕他真的不再爱她,也绝不可能轻易地放过她。
哪怕,她只剩下了骨灰。
所以姜时愿选择了温屿舟最不愿得罪的人。
毕竟,没人会主动招惹刚洗白上岸没几年的柳家。
守墓人并不多言语,只点了点登记名册:
“温先生,请。”
温屿舟眸光沉了一瞬,随后恢复正常。
他示意保镖们上前:“去。”
保镖们一丝不苟地签好时间和名字,温屿舟抱起温无寒,柔声道:
“寒寒,会写自己的名字吗?”
温无寒下意识抖了抖,结结巴巴道:“会、会的。”
他早在三岁的时候就被母亲手把手教着写字,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更是获得了极多的赞赏。
但他如今已然7岁了,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询问会不会写字。
着实是有些可笑至极。
待温无寒写完自己的名字,温屿舟拿起笔,看了一眼名册的记录:
“谁来都要登记吗?”
守墓人自然回道:“是的。”
全然忘了被他直接放进去的林管家。
温屿舟也不再纠缠,在名册的第6行,随意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守墓人收好名册,左手一指:“顺着路往里走,尽头就是了。”
温屿舟最后看了他一眼,抱着温无寒径直往里面走去。
虎哥盘腿坐在地上,一脸严肃地仰着头看向蹲坐在自己面前的大狼狗:
“宝宝,一会儿一定要拿出你最凶的那一面,那帮人估计带着家伙什来的,咱们要先下手为强。”
被叫做宝宝的大狼狗呲了呲牙,喉间溢出可怕的低吼:
“呜。”
虎哥一脸欣慰:“宝宝真棒。”
小二拿着铁棍上前,笑道:“光吓唬人有什么用,”
虎哥白了他一眼:
“这里又不是国外,万一弄出人命,柳老板又要天天唉声叹气地拔他那没几根的头发了。”
一旁的双胞胎弟弟无语地瞥了一眼他靴子里的匕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