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哎,世间事有世间人管,老了,倒没了年轻时的好奇之心。”
“郭夫子难道不想更精进一步么?”
林松山郭瑀,可是秦天王苻坚、凉王张天锡都请不出山的人物。
可凌牧云不死心,仍旧徐徐善诱的说道。
“修行之事,有之亦可,无之不妨,随缘随遇。”郭瑀始终不搭凌牧云的话茬。
“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自要以天下为己任,郭夫子又如何教导弟子呢?”
“哈哈,小友的激将法,倒是用的娴熟。我有一婿,唤作刘昞,在酒泉潜心修行,小友倒可探寻一下。”郭瑀说完,身影淡化,再出现时,已在步辇上。读书人总是有些偏执,一旦认准的事,谁都无法劝诫。
何况,郭瑀超脱于世外,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弟子千人,就是异族来了,也要给几分薄面。
倒是贾念昔,自幼能诗能文,又见多识广,与郭瑀所谈甚欢。
直到酒泉,才下了步辇,手中持了一封书信,对着郭瑀拜别:“夫子,谢了!”
“何物?”凌牧云问道。
“郭瑀万千弟子中,他最欣赏的是刘昞,又把女儿嫁给了他,所谓‘快婿’指的就是刘昞!”贾念昔凑到凌牧云耳边,继续说道:“我从郭瑀那磨了一封书信,刘昞见到后,自然会去神仙渡。”
“这么容易?”凌牧云一时间有些错愕,自己又是诱导又是激将法,还不如贾念昔一口一个夫子来的实在。“容易?他早看出我的身份,给的也是前晋的面子。”贾念昔感叹道:“在这种大贤面前,连隐藏的意义都没有。”
临近傍晚,凌牧云二人跟着进了酒泉。
城里早已人满为患,部队调度、外迁人员,熙熙攘攘的,倒显得拥挤。
二人找了几家客栈,连柴房都没有了,无论天地房。
“看来,只能露宿街头了。怪不得城外那么多毡房。”贾念昔对于住宿没有什么追求,酒泉的小吃不少,商品琳琅满目。
购物,对她的吸引力更大一些。
不一刻,凌牧云已经大包小包地抱了一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