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温三次出兵北伐,败北于苻健、慕容垂,在声望受损后,奢求朝廷加九锡,受制于王谢势力阻碍,未能如愿。
含恨而死。
桓玄受其父隐隐篡位影响,朝廷始终不敢重用。
后来,桓玄拜见司马道子时,被一句“尔父欲贼,你当如何”吓的汗流不止。
从此,便深恨司马道子。
“凌郎怎会认识桓玄?”
凌牧云将新平街上遇到桓玄之事,说了一遍:“他有个哥哥桓祎,把假节钺唤做炊饼。”
“桓玄修为或许有些稀松,可他的哥哥桓祎,生来便是七境!力能扛山!”
凌牧云一愣。当日见了桓祎,被桓玄拉着,以为不过是爱兄心切,怎料,却似个护道者。
“若是把这哥俩,弄到神仙渡,想必是一大助力。”
“凌郎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。世家千百年,多多少少知道些异族之事,为何避而不谈?”
月季分析的不无道理:“无论是秦、汉、魏、晋,往小了说燕、赵、秦、凉,谁家坐大,还不是倚仗世家鼻息?”
司马睿衣冠南渡,得不到琅琊王氏的支持,江山都坐不稳。
“流水的王朝,铁打的世家。”凌牧云感慨道。
“便是异族来了,只要不存灭族之志,那世家,还是那个世家。”
“所以,世家不在乎是人族还是异族统治,他们眼里只有家族利益。”凌牧云不情愿的总结道。
月季没有再说下去。
他在凌牧云眼里,看到了一抹失望。
“那我们又在做什么?”
“我夫君顶天立地,为的是万民!”
月季的话铿锵有力。
让凌牧云脸上重复阳光。
定北城,凌氏走了,他在。
不为其他,只为了眼里,看不惯的冰与火。
“走吧,还有二十里,就到了龙虎山,莽莽撞撞的,没带礼。”
凌牧云笑盈盈的,又搂住了月季的胳膊。
“越是靠近龙虎山,道家之人越多,咱今天看到第几波了?”
“不算零零散散的道人,光是有名有姓的,便见了上清、诸葛、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