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话就是在逼她做出选择。
月光照射下法伦的脸显得格外柔和，表面的阴翳也似乎被月光抹去，剩下的是与他性格一样的温柔。
\"周十二说"你时间不多了"的时候，你在发抖。\"法伦向前半步，鞋底碾碎一片月光，\"还有那套礼服——你硬要店员加丝袜，真的是因为讨厌露腿？\"
法伦当时就注意到了那一套礼裙原本是没有丝袜的，这是千代要求额外加上的，一开始法伦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，但是加上其他的异常的话。
空气骤然凝固。
千代猛地攥紧床单，丝绸在她掌心发出濒死的呻吟。法伦看见她脖颈处有一道青筋在跳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下钻出来。
过了一会儿，千代挤出一个笑容，轻声说：“那么，我聪明的大脑，我想你一定想到答案了吧。”
\"你使用的力量存在着副作用。\"法伦走到床边，蹲下来，视线与她齐平，\"除去武装之外，你最常使用的力量，那其实会伤害身体对吗？\"
千代突然笑了。
她笑得肩膀颤动，黑色长发从耳后滑落，遮住半张苍白的脸。再抬头时，紫色的瞳孔蒙着一层绿色的雾：\"法伦，你真的很适合当侦探，真不愧是我选择的大脑。\"
\"我是鬼。\"
她单手扯开左腿的蕾丝袜扣。
丝帛撕裂声里，皮肤一寸寸暴露——从脚踝到大腿，密密麻麻的黑色爪痕如同荆棘缠绕，最深处甚至能看见白骨。
那些伤痕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着，像一群吸饱了血的蛆虫。
法伦的呼吸卡在喉咙里。
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。
\"鬼武士的血脉觉醒后，身体会被"祂"逐渐吃掉。我们在享用力量的同时，也在……\"千代用指尖戳了戳膝盖处的白骨，发出叩击瓷器般的脆响，\"丝袜不是为了遮丑，是怕碎骨渣掉出来吓到人。\"
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，房间里却异常安静。
\"为什么瞒着我？妮可她知道吗？\"他嗓子发哑，脑子里有些乱。
千代歪头打量他，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：\"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，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