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——”
沉默良久，千言万语总归还是化作一口浊气自夏黎口中叹出。
他低垂下眼眉，看向怀中的夏立。
夏立还是那么的安静，甚至连呼吸都是将近无声的。
看着看着，不自觉间，夏黎的眼眶再一次泛起微红。
“罢了，能保住性命已是极好。”
“方博士，我只求你如实相告，她还醒得过来吗？”
他抬起头，目视方博士。
对于这个问题，方博士宽慰道：“会的，参考植物人就可以，多数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”
“或许几个月后你就能再看到她活蹦乱跳。”
“当然，这个时间也有可能是几年，甚至十几年。”
“具体不仅仅要看受损程度，还要看她潜意识对于回归现实的渴望程度。”
“以及，看她愿意在那无尽黑暗里，为此付出多大的努力。”
“你知道的，精神力是可以修炼的，其本身就是个难以解释的抽象存在。”
“哪怕是只有薄弱的意识，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只要她不放弃，那个所谓的评分，迟早都能够达标。”
“这是夏立一个人的战斗，不要过多干涉。”
“同样，你要有所心理准备。”
说完，他重重拍了拍夏黎的肩膀，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。
接着，方博士便提着头盔走向了不远处空置的架子。
站立原地的夏黎，顿感五味杂陈。
“好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没想到是这个结果，那一些后续的检查也不用进行了，不安全。”
“然后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，最好还是送她去病房吧。”
“科研所这边的病房不太合适，等他们休息回来，弄起研究多少有点吵闹。”
回来的方博士推了推眼镜，提议道。
闻言，何安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他拉起夏黎，三人忽地在方博士面前化作几缕火焰，消失不见。
见此，方博士愣了一秒。
随后，他满脸可惜地摇了摇头，向房间外退去。
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