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呼啸的风声里周围人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驴蛋挠挠头,咂摸两下嘴,认真回味刚才的味道,刚张嘴想说,又闭上,黑圆小脸上满是纠结,磨蹭一会儿,在女孩不耐烦用手扯他的时候才开口说:“没啥味啊,俺就是嗓子疼。”

    声音粗嘎,比村里的老烟枪还要低沉,显然是先前几嘴风把嗓子啃伤了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女孩不死心,又追问几句。

    “真的!”驴蛋瞪大眼,拍胸脯保证他驴蛋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说假话,“不信你自己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俺又不是傻子,张着嘴喝风。”女孩翻了个白眼,下巴高高扬起,神气不已。

    她又不是傻子,娘说过喝冷风会肚子疼,要不是看那三个城里人站在风口吃风,她也不会好奇,谁冬天没被灌过两口风,带着碎石子比家里的馍馍还喇嗓子,灌多了嗓子能哑一天。

    不愧是城里人啊,连吃风都比她这个农村人厉害,想着想着,女孩又眼泪汪汪起来,“呜呜呜,娘,俺怕是当不了城里人了,俺吃风只能吃三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