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霍夫人此次机遇真能给裴子顾带来生机,不就应了那句人行善恶,各有罪福,如影之随形,响之应声吗?

    想到此处胡大夫心中的希望更大了些,他等不及下人抄录也怕有错录,提出自行查阅抄写。

    卢宴珠自然应允,等胡大夫去前厅抄录脉案后,卢宴珠又把椿芽支去前院打探半夏的消息。

    等屋内只剩下她和梨果两人后,卢宴珠戴着手套的手指支在太阳穴处,揉开酸胀的涩意,她声音低落失望:“梨果你——”

    她要问什么,  问梨果知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欲盖弥彰?还是问梨果为什么答应她不再隐瞒她后,还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她?

    卢宴珠有些心意阑珊,忽然什么都不想再问了。

    梨果见卢宴珠露出她再熟悉不过的疲态,心里彻底慌了,忙哭着解释道:“小姐,你打我骂我都好,就是不要气着自己!我不是有意要瞒你,当初你难产时,是驸马爷亲自把雪蝉送到霍府来给你救命,驸马爷不想让你知晓怕你心有负担。

    二爷也不准任何人传这个消息,还把知情人都调离霍府,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你的陪房慢慢被支开。之后你与驸马爷的往事仿佛成了禁忌,不仅霍府没了知情人,就来京城里也无人再提你与驸马爷订过亲的事情。

    小姐,都是我的错,是我太笨,是我胆小,是我心存侥幸,不知该如何把十年的这件事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梨果跪在卢宴珠身前,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小姐,你说说话好不好,你不要吓奴婢,你怎么罚我都行,你的身体才好,千万不要把什么都闷在心里!”

    她太害怕卢宴珠又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