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享受着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刺激一般。
“想杀人哪有身上不溅血的道理,左右幕后之人就在几人当中了,想干干净净就把我拖下马,哪有那么容易的事!一个永宁侯府,另一个就选端王吧,要是选错了,就算他倒霉。
你把那个眼线与永宁侯府有关的线索留好了,废了她的嗓子和手,在她身上塞一封控告我与端王意图在丽州合谋不轨的书信,不必做得天衣无缝,留下些疏漏,最好三方都有所指向。等半夏的案子僵持住的时候,给她一个机会让她‘逃’到刑部附近,这么好的机会我相信刑部尚书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“属下,领命。”霍敬亭收敛过的手段作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,失去后,张全才后悔没有珍惜怀念过去几年霍敬亭的温和手段。
等安排好林林总总的琐事后,天色已暗,幕僚属下退下后,霍敬亭才发现剑依候在小山居外。
见霍敬亭终于忙完了,剑依赶紧说道:“主子,夫人好像又病了!”
她就说她不会保护人,周茗烟出京后,她就回了霍府,钺绮在夫人身边当值时,都无事发生,唯一一次让她办事,就是让她防范一个饿得头晕眼花的人,让她不要伤害到夫人。
偏偏夫人一回府,她去接班,夫人就出问题了。
她吓得眼泪汪汪,立马就来小山居找霍敬亭。
只是她没想到霍敬亭议事会议这么久,就又不敢进,又担心卢宴珠出事,只能一个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。
刚刚还运筹帷幄,仿佛泰山崩而不变的男子,都顾不上责怪剑依为什么不直接进来通知他,匆忙往清辉院的方向奔去。
当他比轻功卓绝的暗卫还先一步来到清辉院时,看着屋内明亮的烛光,听着卢宴珠与霍昀希的笑语。
额上满是细汗的霍敬亭,才从恐惧中醒过神来,卢宴珠已经从经年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