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得没了血色,明明虚弱得呼吸都变弱了,晕过去前还要给他扯出一抹笑容来。
那日之后,他知道了她的名字。
她叫酒酒,患有心痹,风大点都得小心,她却不怕死地向他游过来。
他学了很多诗书常礼,他怎么都该报答她。
他开始频繁上门。
他开始给她悄悄带好吃的。
他开始隔着一张屏风跟她聊天,给她讲故事。
可这真的只是报答吗?
慢慢的,他手里的兵书也变成了医书。
后来,他随晏时去守北疆,他将自小佩戴的用来保命的同心锁给了她,跟她保证他日后定能一眼认出她来。
回京的那天,他特地跑了一趟江南,没寻到人。
二十一年,也许已经嫁做人妇了吧。他想。
他将心锁了起来,待在了京城。
却没想到,他日日念着的人一直都在京城。
是他没有认出来,一次都没有认出来。
谢安望着林府紧闭的大门,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。
林序知和他夫人,不对,岳丈大人和岳母大人将他赶在了门外。
他一步都还没来得及踏出去。
他连跪都没机会。
同心锁被他们扔垃圾一样扔回给了他。
一门之隔的院子里。
林昭坐在秋千上看着话本,没有半点心痹的样子,但手上的那一页很久没有翻页了。
林序知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,又关上,“哟,还没走呢。”
林昭脚尖点在地上,停住了秋千。
轰隆一声。
林序知抬头看了看即将下雨的天,拉长着声音,“哟,好像要下雨了。”
林夫人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林昭的脸色,“酒酒啊,他在这外面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,堂堂小侯爷站在我们府前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又没有逼着他站在我们家门口。”
林昭眸子垂了垂,脚尖一动,走下了秋千,转身走回房间。
啪嗒啪嗒的几声,豆大的雨珠落下来。
顷刻之间下起了大雨,来势汹汹。
林序知抬手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