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在手腕。
他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个奏折,能找着机会去逮他那日日不着家的小猫了。
原本他是要用这发带去林府将她绑回来的,他都已经出门了。
一封诏书又把他唤了过来。
他啧了一声。
“京城山高水远,川北的水患漫不到京城,自然不急。”
“陇西山多地少赋税年年重,京城物产富饶自然不知粒粒辛苦。”
“那说猪瘦的,哼,本王看肉都长他身上去了。”
皇帝被他说得哑口,“那你半道上劫走户部尚书押送的官银又是做什么?”
晏时的眸子冷了一瞬。
他从小吃着馊饭长大,后来当了质子还被那群皇子戏弄,让他与野狗抢食。
再后来驻守北疆,皇帝断了他的军粮军饷,他带着人开荒,最潦倒时啃树皮吃白雪。
他冷笑了一声,看向皇帝,“不劫怎能让他将这么多年吞掉的银子吐出来?”
长腿迈开,朝着皇帝走近,声音危险,“父皇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,难道都不知情吗?”
长靴停在他身前半米远。
皇帝紧紧地看着他那双眼睛,叹了一口气,“你都知道了?”
晏时低头轻笑了,声音却听不出来高兴。
“本王的父皇可不会派太医到王府,只会在本王的茶水里下毒。”
皇帝心抽了一下的疼,“时儿。”
晏时抿了抿唇,淡淡打断道,“你的好皇兄璋裕王,本王的国师,找到了吗?”
皇帝沉吟了一下。
从他见到他出生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他儿子必定是极聪慧的。
“朕当年确实没有杀他,也没有弑父,真正弑父的是他。”
皇帝揭开当年的真相,皇帝念着手足之情将他囚在暗牢里,不知为何被他逃了出去,他被打晕在暗室成了璋裕王。
天下没有比他们更相似的双生子。
即便是颖妃也没有人出来。
璋裕王变成了他,所有折磨晏时的百般手段都是他使的,他不是他的父皇。
璋裕王囚了他二十年,前些时日他才从暗室逃出来,却再度让璋裕王逃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