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仆从,已经胜似亲人。
庄雨眠亦用身体挡在侍女茯苓面前,茯苓陪着她小姑娘走到少女,再到嫁人、流产、逃难,两人哪里是主仆,分明是姐妹。
顾贵妃和庄雨眠都心知,无论此时来的是哪队人马,都定然不怀好意、来势汹汹。
她俩身份重要,来人必定不会直接杀了她俩,或威胁、或绑架皆有之。
可南华姑姑与茯苓却不一样,她们是仆从,敌方来犯头一个杀的就是她俩。
“贵妃!”
“小姐!”
南华和茯苓不由惊呼。
“南华,无论去哪里,我都不会丢下你。”顾贵妃道。
“茯苓别怕。”庄雨眠温柔的声音里,带着颤抖。
她俩都明白,对方能明目张胆攻过来,即说明——
今夜,蜀中已乱。
段礼闯入院中之际,即刻看到了这一幕。
“段大帅,该如何处置这几人?!”副将问道。
士兵们认出了田敬先的夫人庄雨眠,他们之中许多人的父母亲族、妻子儿女都惨死在了田敬先刀下。
此时他们双目通红、恨恨看向庄雨眠,恨不得将其抽筋扒骨。
“这两女还有大用!”段礼背着手,深深看着两人,“来人,将她们绑起来,一起带到高卓那里!”
那群士兵本只想绑顾贵妃与庄雨眠,其他两个侍女杀了便是。
怎奈两女死死抱着各自侍从,官兵们只好将她们一块绑了,带着一起上路。
…………
另一边,田敬先慢条斯理地揩着脸上的血,段礼的溃逃、平民的求饶、血液的腥臭都令他无比兴奋。
他拄着拐杖,仰头迎接着瓢泼大雨。
今日之后,蜀中尽归他毂中,什么段礼、什么谢源、什么谢淮,不过都是他的手下败将。
他慢慢品味着,这权力的滋味儿。
就在这时,一名亲信跑来,“世子,世子,世子妃她……她……被段贼掳走了!”
只此一句,田敬先目眦欲裂,手杖差点拿不稳,“追,追上那段贼!”
“我要那段贼死!!!”
“世子使不得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