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田庄氏早年为京中贵女头名,本王尝了这么多贵女滋味,不知这头名滋味如何?”信中如此厚颜无耻般地写道。

    田敬先看得目眦欲裂,恨得连手杖都捏碎了。

    耳旁,庄雨眠三哥庄知礼还在恨恨道:“我们一族,可是为了妹妹才跟了你,”

    “妹夫,你必须把她给找回来!”

    庄知礼曾与江鹤词并称为洛京双璧,为六皇子谢淮的两大侍读,也是京中最为著名的世家贵公子。

    可如今,他全然失去了从前的潇洒意气,变得酗酒度日。

    “我知晓,我知晓……”田敬先闭上眼,额边青筋蹦现,如同困兽一般。

    他执笔,一笔将那块地划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块地罢了,一座城罢了,高卓想要给他便是,怎么比得上雨眠的安危?

    见田敬先答应救庄雨眠,庄知礼总算颠三倒四地走了,他整日泡在酒里,已经彻底把一身贵公子的傲骨泡得骨肉分离。

    他走后,田敬先在大殿上,靠在御座上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“田将军,田将军!”内侍监的小太监慌忙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田敬先疲惫地闭目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些贱民……那些贱民又闹起来了!”小太监跪下赶紧道。

    田敬先烦不胜烦,他挥了挥手,“全抓起来砍了。”

    诚然他如今坐了高位,却是日日不顺。

    自那日起,他将谢渡、谢源与两个小崽子全部囚禁了起来,编造了谢渡被谢源气病的传闻。

    小朝廷本就是田氏的一言堂,田敬先篡权,官员们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    但平民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段礼叛乱时,田敬先直接指挥左右卫屠杀段礼士兵家眷,致使蜀中一时血流成河、民怨沸腾。

    蜀中士兵本就是本地人,而田敬先是外来人,百姓们联合起来,声势浩大地反抗小朝廷。

    几乎每隔几日,田敬先的军队就要镇压一次。

    官署门口,竟全塞满了肉渣肉碎,根本清理不尽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田敬先三个字,成了小儿止啼一般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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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知礼回去之后,将田敬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