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脏,漏了个大洞,一直都在流血。
“哥,霍砚深呢?”她一激灵,掀开被子下床,“他在哪儿?他还活着对不对?”
薛泯拦不住她,“阿徽,你冷静,砚深在抢救。”
男人声音晦涩,“医生说,子弹擦过心脏,带动他旧伤,大出血。”
明徽腿一软,又要倒下。
薛泯捞起她,“别着急,这次为他做手术的是国内最权威的心脏医生,他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明徽昏了头脑。
“哥,你带我去找他,我想去找他。”她抓紧薛泯衣袖,声音哽咽,“我,我不想让他死了。”
薛泯绷紧脸,将人拢在怀里,轻拍脊背。
“他没事,他一定会没事。”
明徽情绪稍稍平息,薛泯带她去了手术室外。
手术室灯亮了一天一夜,明徽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,水米未沾。
期间,蔺霜来了。
她哭诉,她惋惜,她抱紧明徽,说你没事就好。
明徽麻木点头,目光依旧看向手术室。
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以前明明这么想让霍砚深去死,只觉他死了之后她就能自由,可现在她害怕了,害怕霍砚深真的死了。
他要是真的死了——
明徽想不到是什么样子。
女人努力回想,脑海中却满是十六岁的霍砚深。
清润隽和,像一阵和煦清风,拂过她发丝,停在她身前,拥抱她。
“明徽,我会给你一个家。”
她记起来了,在父母灵堂前,霍砚深说过要给她一个家的。
手术室灯灭了。
霍砚深昏迷不醒,转去icu。
明徽浑身没了力气,软趴趴倒下,倒在薛泯怀中。
薛泯紧紧抱着她,趴在她耳边一遍遍抚慰,却依旧暖不透她的心。
医院太冷,冷到痛彻心扉,冷到麻木苍白。
……
接下来几天,明徽留在医院养身体。
薛泯摇身一变成了薛连长,偶尔有人找他汇报。
他顾及明徽,将人叫到走廊,可透过门缝,明徽依旧能知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