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都成了八字形,两股战战,圆乎乎的大脸丝毫不见气色,看起来吓惨了。
“安国公?”季泊舟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这人是陆玄。
“他来做什么?还带着金吾卫?”
金吾卫是皇帝的心腹,裴帆的人。
什么事值得安国公和金吾卫一起出动?
这些日子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三皇子和皇后身上,至于朝堂上的事,他要多低调有多低调,就是不想这么快让人发现他。
没想到自己如此,却还是会招来别人的注意。
“已经到门口了,手上还带了旨意,侯爷,您还是先去看看吧!”
门从里面“哗”的一下开了,带起两阵冷风。
季泊舟已经走了出来,阴沉道:“带路!”
季府门外,陆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上,等着季泊舟出来。他身后跟着拿着明黄圣旨的裴帆,以及一众金吾卫。
二人带着人在这等着的功夫,零零散散已经又聚集起不少百姓。
半盏茶后,一道春竹色身影终于从府内走了出来。
季泊舟三两步跨出门槛,脸上霎时换成谦卑有礼的笑。
“国公爷和指挥使大驾光临,季某不曾远迎,失敬失敬!”
他这些日子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,走起路来脚下带风,穿了秋日锦袍,人又生得俊秀,从外表看,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风春得意、君子谦恭的模样。
陆将军和裴帆扫了他一眼,颔首致意,但两人,却都并未下马。
季泊舟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半分,“不知二位前来,所为何事?”
裴帆冷冷扫了眼季泊舟,手中卷轴”哗“的一声半抛打开,冷冽的声音在高头大马上响起。
“季侯爷,接旨吧?”
季泊舟望了眼陆将军和裴帆的神色,心有狐疑,但也知道必是没有好事,是以神思片刻,还是规规矩矩跪了下去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朕闻天下之治,以德为本,以法为纲。今有季家侯府,位居朝堂,本应忠心辅国,却心怀叵测,暗藏祸心。十五年来,行事诡谲,心机深沉,屡屡谋害朝廷栋梁,险些致国公府三条人命于死地。其罪恶滔天,实难轻恕,行径之恶劣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