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烟燃烧的速度比他预想的快。
叶辰望着泳池方向，水面倒映着别墅区的霓虹，偶尔有锦鲤跃出，搅碎一片星光。
落地窗外种着expensive的日本红枫。
他摸了摸躺椅扶手的雕花，想起父亲在工地搬砖时磨破的手套，那双手曾说过\"咱儿子要赚大钱，住大房子\"，此刻终于成真，却在去年肝癌去世时，连止痛药都舍不得多吃一片。
烟头烧到过滤嘴时，他才惊觉烟灰缸已经满了。
第二根烟点燃时，远处传来垃圾车的轰鸣，叶辰倚着栏杆往下看，穿橘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正在扫落叶，动作机械而缓慢。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帮母亲天没亮就下地干活的场景，霜花凝结在扫帚上，哈出的气在拖拉机的灯光下变成白蘑菇。
此刻他指间的烟是母亲当年一天工资的三倍价格，而那个在寒风中冻红鼻子的少年，怎么也想象不到有天会住在这样的别墅区，看别人清扫秋天。
烟灰落在泳池边的大理石地面上，被夜风卷成细小的漩涡。
叶辰数着烟头，第三根，第四根，直到手指被熏得发苦。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，叶辰掐灭最后一根烟，别墅区的园林喷灌系统开始工作，细密的水雾在晨光中织出彩虹。
既然自己现在有钱了，一定要让为自己忙碌半生的父母好好享福，想到这里，叶辰拿出手机拨通母亲李芬的号码，很快对方就接听了，略带兴奋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。
母亲李芬：“儿子，这么早给老妈打电话，有什么事？”
叶辰：“没什么事，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想回家休息几天。”
母亲李芬一愣，儿子的一切消息他们都在关注，再看到昨天寒国大学的学生居然用刀对着自己的儿子，她是很担心的，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给儿子打电话。
母亲李芬：“嗯，什么时候回来都行，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，提前跟爸妈说一声，给你包酸菜馅饺子。”
叶辰：“我爸呢？”
母亲李芬：“出去砍木头了，一会儿就回来！”
叶辰：“直接买点煤吧，要不然多累？”
母亲李芬：“我知道你对我们好，但是我们也闲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