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连个气泡都没有,杜瑶光开始怀疑,他水性极差,据他所说他曾差点淹死,一泡到水里就手忙脚乱,什么事都做不了。
在水下憋了这么久,不会已经失去意识了吧?
杜瑶光突然小慌了一下,万一她教学方法不当,又是首次收徒,一不小心弄出事了怎么办?她急忙走到潭边,刚想下水把他捞上来,结果姜流突然暴起,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,定是蓄谋已久的。
他伸手抓住了杜瑶光光滑的脚踝,一使劲,她整个人便失去平衡,朝水里坠去。
那一瞬间,杜瑶光的冰块脸破功了,三分慌乱,三分惊惧,四分恼羞成怒。她在众弟子面前多少年的威严和架子,被如此顽劣的一个徒弟整的破功了。
杜瑶光被姜流拖入寒潭,两人一齐没入水下,水面上急剧地冒上来些许气泡,一阵混乱之后,姜流率先跳上了岸,后怕地看了一眼还未冒头的白衣女子,拔腿就要跑。
他想都不敢想,平常冷漠如冰山的杜瑶光,被如此捉弄会气成什么样子,他一边幻想杜瑶光失控的表情,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,刚跑出两步,身后传来杜瑶光已经十分克制又克制不住的怒斥。
“姜流——!”她的容貌尽显凌乱,已是被惹得完全顾不上掌门架子了,一手运功,把跑出去的姜流又抓了回来。
“师父我错……!”姜流话未说完,被杜瑶光抓了回去,按在了水里。
气急败坏的女子,完全不顾平日端庄的姿态,把姜流按在水中一阵折磨,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姜流发出多少次求饶之后,杜瑶光才稍稍消气,拖着精疲力竭的徒弟扔上了岸。
她施法将衣服和头发烘干,坐在姜流身旁打坐静心。
狼狈不堪的姜流,斜眸望着杜瑶光好不容易静下来的表情,突然失声发笑。
他这一笑,杜瑶光又皱了下眉头。
“笑什么?!”她语气里还有怒意。
“师父,你可还记得,你上一次这样撒野是什么时候?”
杜瑶光沉默了一下,她突然意识到,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身心舒坦过了。
从很久很久以前,她便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从她不听玄慈师父阻止,偷偷看到弟子们运回来玄虚烧得不剩几片的衣服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