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话音未落,大长老突然暴起,枯瘦手掌凝成鹰爪直取咽喉。
“竖子安敢猖狂!待老祖出关……”
赤金掌印后发先至,老者佝偻身躯如破麻袋般撞穿三重影壁。
尘烟散尽时,唯见半截断臂挂在残垣,指节仍在神经性地抽搐。沈靖安指尖轻掸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,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独孤信:
“现在,能好好说话了么?”
沈靖安指尖凝起一缕赤芒,在场众人尚未看清轨迹,大长老胸前已然绽开碗口大的血洞。青石地砖上溅开的血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光芒,像一串破碎的红珊瑚。
场边原本蠢蠢欲动的七位长老齐齐后退,玄铁打造的兵器架在他们踉跄后退时轰然倒塌,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庭院里格外刺耳。
独孤看着步步逼近的青年,袖中暗扣的暴雨梨花针匣已被冷汗浸透。这个三天前被他视作蝼蚁的年轻人,此刻周身流转的罡气竟在青玉地砖上刻出半寸深的沟痕。
“你弟弟临死前说……”沈靖安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银杏叶。
“独孤家的《玄冰诀》第七重有个致命破绽。”
家主宝座扶手突然爆裂,独孤信瞳孔剧烈收缩,这秘密本该只有历代家主知晓。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,双掌运起十成玄冰真气拍出,方圆三丈瞬间凝结冰霜。
沈靖安衣袂翻卷如墨云,右臂突然浮现血色龙纹。当玄冰气劲触及他胸前三寸时,虚空突然响起苍茫龙吟,所有寒气竟倒卷而回。
独孤信看着自己结满冰霜的双手,终于明白二弟为何连求救信号都来不及发出。
“寒玉劲反噬的滋味如何?”沈靖安五指扣住对方咽喉时,屋檐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全部炸裂。
独孤信眼中映出青年背后逐渐凝实的血色龙影,终于想起某个尘封二十年的恐怖传说。
当赤色龙爪即将捏碎喉骨的刹那,整座宅院的地基突然剧烈震动。百年槐树的枯叶尚未落地,竟在半空燃起幽蓝火焰。
满头霜发的老者踏空而来,每步落下都在青砖上烙下燃烧的脚印。
“小友可知,龙魂反噬时会先焚尽宿主?”独孤老祖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嗡鸣,腰间玉佩浮现出与沈靖安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