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太直了,一点儿也不委婉。但贾大夫如此直白也是在提醒病床上那姑娘,自己身子有问题,万事都该尽早打算。尤其对于挑男人,要长一双慧眼才行。
子嗣艰难?马文才一愣,子嗣无妨,只要道颖在他身边,他马文才什么都不在乎!
他更关心的是她的身子。
马文才立即问道:“伤了根本,于寿数上如何?”
贾大夫向来实话实说,他回道:“若是好好养着,不动气,不忧思,活到寿终正寝,不成问题。”
“当真?没骗我?”马文才确认道。
另外三名大夫连忙为贾大夫作证:“确实如此,所言不虚。”
只是,让女子不动气,不忧思,那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须知,她们女子最爱动气,最爱忧思了。
不过,这位疯批公子,以后总能体会到的,他们就不提前让他忧思了。
“公子,既然小姐醒了,那我们便走了,镇上还有病人呢。”贾大夫拱手道别。
马文才一人扔了一锭金子便让他们走了。
走之时,那几个大夫恨不得要说一声“欢迎常光临了”,如果不是理智尚在的话。
疯批是真疯批,大方是真大方,这公子,能处。
此时,谢道颖脑子还有些不大清爽,她刚才听到了什么?小姐伤了根本,公子子嗣艰难?
不该是小姐伤了根本,小姐子嗣艰难吗?
为何是公子子嗣艰难?大夫写字让人看不懂,怎么大夫说话也让人听不懂了呢?
能不能有点逻辑?
就在谢道颖混混沌沌的脑子正在想问题的时候,马文才说话了,声音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只听他哄道:“道颖,该喝药了。”
大郎,该喝药了?谢道颖转头看向他。
只是才看一眼就呆住了,这个胡子拉碴,历经沧桑,眼里都是红血丝的家伙,不会就是那个意气风发,自信张扬,拽酷炫的马文才吧?
“先别说药,你这是怎么了?”谢道颖怀疑,她是不是如睡美人一般,沉睡了一百年。
马文才见她问起自己,不由得便摸了摸脸,然后很是淡然的说道:“你先把药喝了我再回去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