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控制,事后朝廷那边就算想追责也无法怪到徐敬山头上。
这也就解释得通,为什么噩耗传到京城,晟帝会连查都不查,直接将云川之战二十万将士有去无回的罪责扣到江元麟父子头上,毫不犹豫查抄流放了江家。
捋清前因后果,江元麟双眼发红,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誓死效忠了这么多年的君主竟是这样的人。
怒急攻心下,江元麟一口气喘岔了,低头剧烈咳嗽起来。
白令容见状,连忙起身为他拍背顺气:“老爷,消消气!消消气!”
江颂宜也劝道:“爹,事已至此,生气除了伤身,别无他用。”
调查云川之战这三年,江元麟不是没有怀疑过徐敬山,但徐敬山虽然是个狗仗人势的小人,却胆小怕死,加上没有查到证据,江元麟便没往他身上深入调查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徐敬山对他动手竟是陛下授意的。
想到埋骨雪山的父亲,想到昔日并肩作战的同僚和下属,那是足足十七万条人命啊。
江元麟捂住心口,一时间心痛到难以自持。
若是这些惨死的英魂泉下有知,他们为之拼命守护的江山和君主,到头来竟是背刺他们的黑手,他们会不会死不瞑目,不得安息?
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,江元麟更是气血翻涌,眼前一阵天旋地转,他猛地喷出一口血来。
江颂宜大惊:“爹!”
白令容也是面色大变:“老爷!”
江元麟大口大口喘着气,任由白令容哆哆嗦嗦地掏出帕子为自己擦拭唇角的血渍,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。
江颂宜连忙绕过圆桌,拉过江元麟的手为他把脉。
确定江元麟是怒火攻心才会吐血,江颂宜立刻让人去取银针,为江元麟施针导气。
这番动静惊动了江家,江颂宜针施了一半,听到消息的冯玉珠在傅鸣玉的搀扶下匆匆赶了过来。
一看奴仆蹲在地上擦拭血迹,再看江元麟脸色苍白的样子,她急急道:“元麟,这是怎么了?”
江元麟飞快给江颂宜使了个眼色。
江颂宜接收到他的示意,定了定心神道:“祖母,别担心,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