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。
元绿忽然道:“对了主子,早上王府那边派人来送东西,瞧着挺大一箱,我让人放院里了,要去看看吗”
昀笙穿好了衣服,将折扇在手中一敲:“别是又塞了新的活计过来。”
走到院中,果然见好大一个木箱摆在那里,昀笙也不假手他人,亲自打开,露出里面被层层干草和布料包裹的酒坛。
元绿眼睛发亮:“是从西域带回来的上好葡萄酒”
昀笙摇着扇子,恍然想起昨夜断片前和谢砚之抱怨的那句“这葡萄酒酿得不行”。
嘴上却不饶人:“你指望一个连一口酒都分辨不了的人能挑到什么好酒”
元绿:“我也没说是王爷送来的呀。”
昀笙:“……”
元绿头上挨了一记敲打,乖巧地闭嘴,从中挑了一坛打开封泥。
清冽酒香和着甜香扑鼻而来,昀笙轻轻嗅了嗅,便知是西域最好的“碧云”。
可惜色泽尚浅,看起来年份不算长。
昀笙让元绿取来玉勺和碧玉杯,才斟上想饮一杯尝尝,却听见脚步声由身后传来。
“刚睡醒未用餐食就要饮酒,劳肝伤胃。”
听这说教的语调便知是谁,昀笙皱眉回头看去,却见谢砚之手里拎着个食盒,看样式还是京城他最爱吃的那家。
昀笙虽不知昨夜自己喝到了什么时辰,脑海里却还记得漫天繁星,他俩回来时怕是天都要亮了。
这是一夜没睡,早早就去给他买吃的了
昀笙想到胸前那片红梅,才泛起来的一点意动,又被她压了回去:
“上元节大家忙得脚不沾地,王爷倒还有空来我这里偷闲。”
这话说得好没道理,好似她自己不曾睡到日上三竿一般。
谢砚之却不与她计较,只是将食盒递给元绿,无辜地道:“今日我负责巡逻各处,只是顺道走到这里。”
昀笙笑眯眯地回他一句“王爷受累”,不欲多言,领着元绿回了屋。
“昀儿。”
谢砚之从身后叫住她。
昀笙回头看来。
只听谢砚之轻声问道:“昨夜你唱的是什么曲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