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便巴在门边往里面看,谁知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那陪在温婉旁边的男子…不是之前送他们去并州的漕帮分舵话事人刘晖吗?
刘晖手下有好几条船,当时去并州,他和元敬搭乘的便是刘晖其中一条船。
不曾想当时温家酒坊大师傅马昌顺就在另一条船上!
朱旺耳朵听不清,可看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,心中直觉不好,连忙跑回去通风报信。
“六郎!”朱旺唤元敬唤得凄切,好似小媳妇盼回了出门许久的夫君,慌张中带着恼怒,恼怒中带着羞怯,“完了!这回瞧着不是温掌柜找的抬轿客,怕是正儿八经想要买酒坊的!刘晖!掌握咱们这一带的漕运商!”
元敬脸色微微一变,那漕帮蓄有凶器,聚众行凶,一呼百应,可谓是平县周遭这一带真正的地头蛇!
虽说这个老刘身份不显,但是漕帮关系错综复杂,抱团成气,又最讲义气,谁敢无端端招惹漕帮的人?
若非如此,当时他去并州回来时囊中羞涩,却也从没想过欠漕帮的钱!
若真是刘晖来了,再想要借程家的名头仗势欺人,怕是行不通!
眼瞅着临门一脚,突然杀出个程咬金,元敬又气又恼:“他…他怎么来了?”
朱旺心里也在盘算,瞧刚才两人在院内有说有笑的样子,看起来关系倒是密切。
就是不知…温家何时攀上这么个人物?
若温家真和这位刘老爷有旧,元敬拿什么和人家斗?
墙头草老朱又开始每日思索:今天的老朱我要不要临阵反水投靠温家呢?
而院内,温婉优哉游哉的带着刘晖参观了整个酒坊,又从温家的发家史讲到卖酒坊的原因,期间温维明适时的补充起当年如何从小山村闯荡到平县挣下这家业,一时之间,气氛倒也热烈。
那刘晖说起自己盘下酒坊的原因,“我那岳丈曾经是稻香酒坊的大师傅,后来酒坊倒闭,他也就闲赋在家,我夫人呢,就想自己也盘个酒坊,也学着温老兄和温小娘子开一间酒坊。凑巧听温掌柜银钱不趁手,想要盘出酒坊,这不,我就紧赶慢赶的来见二位一面。”
“稻香酒坊?”温维明笑道,“说起来我刚从山里出来的时候,第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