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奔的便是稻香酒坊,那个时候还是一位姓周的师傅当家呢——”
“哟,温老兄说的怕是我夫人的二伯爷!”
不曾想,两人竟还有这样的缘分!
那刘晖便笑着说道:“既然我夫人和您二位有旧,那我也不含糊,给二位一句准话。”说话间,他又负手在院子里踱步一圈,仔细打量,“您这酒坊,也就这块地和几间房子值钱。您二位急用钱,我也不做那趁火打劫的人,这样吧,地契和这房子一共一千五百两,如何?”
一千五百两?
这不是温婉的预期。
更不是温维明的预期。
温维明心里着急,面上却不慌不忙道:“老弟,你说这话…可就寒碜了。咱一码归一码,交情是交情,生意是生意,不说这几间青瓦大房,就说这地契…少说也值两千现银!”
刘晖笑着扫过温婉的脸,“可只要急售,只能贱价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更不要提你温家如今和元家打得火热,我现在接手你这酒坊,无异于开罪元家。我冒着这样大的风险跟老兄交易,老兄总不好还按原价卖给我吧?”
话虽说是这个理,可温维明接受不了酒坊腰斩三分之一的价格盘出,一千五百两,还了鑫隆钱庄的债务,到头只剩下几百两银子!
难不成他温维明打拼一辈子,最后就落得个这样潦草的结局?
他几近哀求:“刘老弟,多少再添点。我这酒坊那水井引的是山泉水,做酒是一绝!您夫人想做酒坊,找两个伙计就能开工,不需操任何心,这不也省下一笔开销?”
刘晖沉吟片刻,似拿不定主意。
却听见元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,“温掌柜,做生意当以诚信为本,你只管一个劲儿的抬价,为何只字不提你酒坊闹鬼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