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是茶上面出的事,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,所以他只有铤而走险把证据毁掉。他让他的徒弟找了个宫里打杂的小厮瞅空把茶叶拿走,但被暗中监视的韩真义逮着了。
顾韬晦想了想,觉得此事可大可小,陛下只是皱了下眉头,并没有追究,舒公公也是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想法给顾韬晦一个提醒。这个把柄,现在用了反而效果不是最好,引而不发可以恩威并施。于是他对韩真义说:“这件事你找个理由罚一下那个小厮,不用扯到侯忠翔上面,但口供画押一个都不能少。别的暂时先不用管。”
韩真义答应着,自去处理首尾。
难得有一个不管事的时候,第二天,顾韬晦睡了一个懒觉,用过早餐后逗弄了一下小女明熹,她正是好玩的年龄,伏在顾韬晦的胸口上,口水滴湿了顾的前襟,顾也不恼,教她看院子里的东西。明熹挣扎着说上街街,顾就让保姆玉嫂把她抱上街去玩了。
自己则在院子里的文旦树上的躺椅上坐着发呆。
好巧不巧,一个成熟了的文旦准确地掉落下来,砸到了顾韬晦的胸口上。顾韬晦一个闷哼,有片刻的失神。
等他回过神来之后,觉得有一点点不一样了。
因为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些想法:“这是哪里?我在干嘛?怎么身体动不了了?怎么又可以动了?”
身体的动作是顾韬晦自己做出来的,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向院门口走去,随着他的行动,脑海里不断有意识冒出来,感觉是自己想的,但他知道,他根本没有这样想。
他就这样动来动去,一直感受到自己脑海里这个自主意识的嚷嚷。
他抬手,那段意识显示:“我没动,手怎么会动?哇,我穿的是麻布吗?还是蜡染?”
他走到门口,朝着街的方向,门口有一些叫卖声,脑海中又及时浮现出:“房子好矮,还是土墙?挑着担子卖什么?声音好奇怪,听不懂。”
顾韬晦终于确定自己体内住进了另外一个人,一个特别闹腾的人。
一经确认,他就很头痛,要知道,顾韬晦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,现在无异于脱光了衣服给对方看,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能来去自由。
他试着想了一条问候的话:“你好,你是